小时候,经常到医院去打针,在我的记忆里,打针是可怕的,但一个可亲可敬的
护士阿姨却改变了我的看法。
仍然还记得,那一次我被医生开了两针狂犬疫苗,我哆嗦着,不敢向前跨一步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闻着消毒水味儿。我跟着妈妈,一步,二步……前面不断传来小孩子的哭声,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。
到了,我环顾四周,一位身穿粉红
护士服的年轻阿姨戴着口罩,看不清面庞,但露出一双清秀的眼睛。几缕被汗水渗透的黑色秀发无力地粘在耳垂后。见此情景,我的紧张立刻减轻了一半。
可好景不长,只见她双手拿着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白色针管,往一个小瓶子里挤出药水,再混合到大药瓶里,我的心又悬了起来。“打针吗?”她停下手中的活,两眼专注地盯着妈妈给她的药单,生怕有什么不对劲的。
“小妹妹,来吧!”“不……我怕,我怕。”她轻轻地走到我的身旁,蹲下身来,温柔地对我说:“乖,阿姨非常轻的。”说罢,用手理了理我一头因为挣扎弄得鸟窝似的头发。
“那好吧,但……阿姨你一定要轻点儿!”因为我见过的“说话不算数”的阿姨实在太多了。
她熟练地将针药瓶里的药水用右手食指弹了弹,放下,拿出一个铜钱大小的小铁板,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铁板,左手拿起玻璃瓶,右手娴熟地一削,将针药瓶上部敲碎,玻璃渣恰好进了垃圾桶。她又接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针管,撕开包装,将玻璃瓶里的药水汲出来。这时,我自己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心跳加快。
我露出肩膀,啊,没办法,来吧,多痛我也不怕!针头刚触到皮肤,冰冰凉凉,不过,不疼,只有一点痒。阿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注射器,大拇指轻推针管。她盯着针头,左手拿着一根棉签,控制着,让它按在针尖周围的皮肤上。她的嘴里还对我说道:“小妹妹,别紧张,放松,放松。”
转眼间,药推进了身体,我竟没感到丝毫的疼痛。我在心里暗下决心:长大以后,我也要做像阿姨一样的白衣天使。她让我崇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