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咱歇歇吧。”顶着炎日,我头晕目眩地说。
而爸呢,则是用他粗糙的手揩着额头上的汗水,再抬头看看天,“不能啊,这几天正是耕耘的好日子哩,错过了这几天,就等于错过了一年呐。”
父亲语重心长地望着我说。
然后又用他那粗大的皮鞭使劲抽了几下,显得格外的响。头像是没有那么晕了,继续为
父亲牵着牛。而
父亲呢,任凭汗水打湿衣襟,也就是抿抿开裂的嘴,然后朝前一个劲地张望,一个劲儿地赶。
好一阵,好一阵,我们没有说话,只听得坚硬的土地被犁划裂的声音,此中还有那头老黄牛粗大的揣气声。但是任凭肩上的担子再重,它也只是将腿曲得更矮些,颤颤巍巍地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。
随一阵一阵
父亲洪亮的吆喝声,我们终于从地的那头走到了这头,望着这新新的土地,我想“父亲为这一切的新事物又是多么的期盼和多么的信赖啊!”
终于可以回家了!我一马当先牵着牛儿在前跑着,却发现老黄牛的脚步好慢,步子迈得好小;再往后看,父亲用他宽厚的肩架着犁,也走得好慢,步子也迈得好小。我知道:父亲老了。
如今的父亲再也不能耕那么多地,黄牛呢,也已“退休”了,在我心里,永远记忆深刻的是父亲牵着牛的景象。因为我觉得父亲性格好象一头倔强、强悍的牛。但是这头“牛”,是耕耘出我美好人生的牛、值得尊敬的牛。